将,居然敢在这里揭人家一个堂堂封地公爵的短,是真不想要命了?
然而,德雷克却是直接点破了少将的想法,平静说道:
“我知道阁下因为今天击杀孔迪亚的功勋丢失,所以心中不满,也理解你的‘委屈’。
但我也得警告你,你的不满,不能成为你肆意攻讦同僚的理由——博卓卡斯替的事情,陛下自有处置,不是你有资格置喙的。”
“更别说,就算孔迪亚没死在塔露拉手里,难道就会死在你手里了?战时你部出力最少不说,便是单从战场部署的角度来讲,这份功劳也不可能落在你手里的。”
德雷克半是劝诫,半是警告地说道,但反而引爆了这名少将的不满情绪,进而大声呼喝了起来。
“便是落不到我手里又如何?好歹还是属于我们整个集团军序列,所以我部多少也能因为协助友军的缘故分得一杯羹的吧?唯独落到那个小公爵手里,不仅彻底与我部无关,甚至因为她这次差点丢了性命,她若是有心上奏陛下,夸大一二,我们反而会因为看护不利而受到责罚!”
“别忘了,德雷克,我等部队辛苦半月,清剿叛军,剪除孔迪亚的羽翼,这最后一场战役看似艰难。
但从大势的角度来讲,图伦要塞和孔迪亚头颅的军功早就是我等囊中之物了!
现在半月辛苦,却为他人做了嫁衣,集团军当中,你又是此事的唯一受益者,所以必须得给我等一个交代!”
说着,少将又开始出荒悖之言,从德雷克接纳感染者开始,到在切尔斯基搅动风云,推行新政什么的,大肆攻讦德雷克有不轨之心。
“确实,从大势的角度来讲,早在图伦要塞被围的那一刻起,孔迪亚就是个死人了。
塔露拉虽亲手杀死了孔迪亚,但这份功劳的确有着不少的水分。
这位将军总结的,的确是一点错都没有。”
德雷克的语言是在自检,但那平静深沉的语气却是让沃伦心头一颤,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压抑感。
“此次平叛战役,我等取胜的根本,在国不在军,在势不在战,在备不在兵,所以早在孔迪亚反叛的那一刻起,我等的胜利就已经注定了。”
说罢,德雷克脸色一变,有了些许怒容,向着那名少将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