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一番严厉训斥,说得鲍里斯冷汗直流,呼吸困难。
但身为侯爵的尊严,还是让鲍里斯咬着牙,对德雷克嘴硬道:
“少将德雷克!
我是乌萨斯的侯爵,切尔诺伯格的市长,你不过只是一介白身平民,怎敢对我大呼小叫···”
“侯爵又如何,市长又如何?!
还不是要死在那些旧贵族的迫害手中?!
老夫倒是拥有足以自保的军力和政治手段,这些东西,你鲍里斯有吗?!”
“想清楚些,鲍里斯,现在有性命之忧的人可不是老夫,而是你,切尔诺伯格的‘伟大’市长,‘高贵’的乌萨斯侯爵,‘尊敬’的鲍里斯先生!”
一连三个‘敬称’出口,鲍里斯侯爵的内心防线也被彻底击穿。
德雷克的一番质询,终于让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乌萨斯侯爵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绝境。
他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目涣散,不断地喘着粗气,一副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德雷克收敛起自己的威严气质,闭目养神,静候着惊厥过度的鲍里斯侯爵自己缓过劲来。
终于,在长达五六分钟的等待之后,这名乌萨斯侯爵终于是从过度的惊厥中缓过劲来,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语言,颤声说道:
“您说的东西,我,我也理解,德雷克将军。
只,只不过···我也希望你理解,与你合作,并,并不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或许如您所言,您有着足以自保的军事力量和政治策略。
但是···您也有非常致命的把柄。
您对感染者的‘仁政’,以及那些拉拢和招募感染者叛军的事迹,都会成为别人攻讦您的政治把柄。”
“这些东西,纵然不足以对您产生命威胁,但也可以给您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不认为,您在应付这些可能的危机之时,还有那个余力和心思,来与我合作,给我提供保护。”
“···我理解你的担忧,鲍里斯先生。
不过先我要与你说明的一点是,乌萨斯皇室官方,从来没有布过任何将爱国者所部定义为乌萨斯叛军的宣言。
所谓感染者叛军,不过只是纠察队和部分集团军自己的说辞罢了。”
“至于你所提及的,针对感染者的‘仁政’,我也需要提醒您,我那些政策从来都不是什么‘仁政’,也从来没有跳脱出感染者法案的界定。
我只是没有顺从乌萨斯畸形的社会意识,参与对感染者的无情迫害而已。”
“···要我说···乌萨斯这些年来,迫害感染者的政治宣传,可以说是完美···居然连您这样通晓政事的市长,都会不自觉地认为,感染者应该被杀死,被迫害,而不是如法案中所说一样——被‘限制’了。”
在德雷克和颜细语的劝说和解释之下,这名市长大人,终于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好,合作之事,关于感染者人口的转运事宜,我应允了。
我会派相关人士协助你们进行感染者人口的转运工作,同时,也希望您能遵守条约,给我提供您允诺过的东西。”
“不过,我也要警告您,德雷克将军。
人口转运一事···你们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来,至少不能引得乌萨斯其他城市的感染者的注目。”
“否则···一旦引大规模的感染者迁徙潮流的话,且不说触及了其他贵族利益的我们会不会被他们倾尽全力地刺杀···单是感染者大规模迁徙一事,就足够将我们治下土地的秩序,冲击得七零八碎了···”
“这一点,老夫自然是知道的。”
“那么···感谢您的配合,也感谢您善意的提醒,鲍里斯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