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旁边的男子没有理会。
妻子无奈,拿出奶嘴递给孩子,孩子不仅不要,还把奶嘴扔了出去。
妻子着急了,轻轻推了推旁边的男人。
男人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妻子,妻子赶忙低下头,又指了指掉在脚下的奶嘴,示意男人去捡。
男人满脸厌恶地弯腰捡起奶嘴,就在这时,车颠簸了一下,男人没坐稳,向前扑去,半趴在车厢里,又吸引了其他乘客的目光。
顿时,男人脸色涨得通红,急忙坐起来,还推了妻子一把,骂道:“没用的东西,不知道拉我一把吗?”
妻子低着头说:“车突然颠簸,我没来得及。”
男子听妻子这么说,恼羞成怒,举起手,像是要打妻子,可突然又看了看周围的乘客,把手放下了,嘴角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就在这时,车停了,阿末到站了。
她起身离开座位,走到这个男人身边时,装作不经意地踢了他一脚。
男人脸色狰狞地看向阿末,阿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下了车。
车辆在阿末身边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如同一张沙土织成的帐幕。
阿末望着远处沟壑纵横的山峦,回想着刚才在车上的经历,突然有所感悟:“父母都不能对孩子一视同仁,更何况是彼此了解甚少的陌生结婚对象。
让一个人一味地付出,谁都难以做到,即便起初心甘情愿,也难保漫长的一生不会改变心意。”
在思索与无助茫然中,阿末回到了小姨家。
晚上,阿末对小姨说:“小姨,我明天就走了。
我打算先去看看之前的一个同事,然后就回家。
您别为我担心,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姨转过身,看着阿末,脸上一片平静,平静之下却隐隐透着难以捉摸隐忍。
小姨轻轻点了点头。
在小姨家,和众人简单告别后,
早上阿末便离开了。
刚刚看到小姨公公的表情,阿末总觉得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在路口等车时,阿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话:“人人都觉得你行,都觉得你应该能满足他们从你这儿获取东西的期望,然而,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