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气笑了,然后反手变出破云斩雾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下,把他的灵体斩掉了。
不出所料,体内原本躁动的深渊开始狂暴了。
“好暴躁。”
“要打别磨叽。”
早点把这玩意压回去了他就可以早点学习权柄完整后相较于一半时只能控雾有什么区别了,说不准就能找到解决幻象的办法呢?
深渊的攻势也不再缓慢了,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度试图湮灭他的意识侵染他的权柄,这种痛感不像割伤和骨折。
是纯粹有力量带来的腐蚀,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撕裂,又因为他的自愈能力重组,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时而冰冷时而沸腾,很难受。
目前为止的疼痛比起五百年间还是不够格,同时不想活受罪的雾黎也来到了深渊所在的意识巨渊,轻而易举找到了那个操纵深渊的神经病。
面无表情的雾黎在对方将目光投向自己时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没等渊黎嘴遁几句,径直拔剑冲了出去。
“确定要这么直接?”
他也抽出暗色的长剑接下了雾黎的横劈,顺手召唤了巨渊内沉眠的遗骸们攻击雾黎。
“对你我还用不着给你脸。”
坎瑞亚战争时期多少人因为深渊死去,要是畏惧他就是丢了那些千岩军和故人们的脸面。
谁都不明白为什么本该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他不会溺亡在过去的痛楚里,深渊能从他的回忆里看出来那就是他的弱点。
可偏偏,过往的回忆组成的刀插入他溃烂的伤疤,也不能撼动他想活着的终局,死亡抓不住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人。
但它们也只能猜测是他的神之眼在力。
又一次,渊黎躲过了他的剑招,赤色的眼眸如同浸染着血色的玛瑙投向了踹倒遗骸借力后撤的雾黎。
“何必那么顽强?他们死了,追求过往的你也终会与友人分离。”
他隔着安全距离不解的问,没有情感的他真的很难理解雾黎。
“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渴求什么。”
雾黎平静的说,人的本质就是追寻过往,或晚或早,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可能会死,但黎明一定会赎于自身。”
他或许会死于非命,也可能会寿终正寝,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