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便知这是个高手。
不知为何,这黑衣人突然闯进,却只是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李四右手按剑,挡在叶鹤眠身前。
心知若真动起手来,必会闹出大动静,说不准这酒楼都要被拆上几层。
那也是叶鹤眠所希望的么?
她看向叶鹤眠,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淡淡说道:“拦也拦不住……你先出去吧。
不用担心。”
来人面容隐在蒙面之下,只是冷冷笑了一声,听上去像是嗤笑。
不过他虽气势凛冽,却不带杀意。
李四犹豫一瞬,终是退了出去,合上门扉。
墙壁隔音,李四若不是刻意探听,是听不见说话声的。
她虽然对叶鹤眠感到好奇,却也没兴趣偷听他和别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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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房间内烛火微晃,映出来人半边身影。
他拖过一张椅子,随意地坐在了上面。
“好多年了……你这面貌,也是几经更替。
想当年你我分别之时,与今日相比,真是恍若隔世。”
叶鹤眠缓缓抬眼,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那你也该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怎会忘记呢?你说过,定然会亲手取我性命。
嗯……你武功精进不少,却并未专心习武。
你该练武防身才是,否则太容易被杀。”
“比如,被你杀了?”
叶鹤眠反问。
他表情显出一种少见的冰冷,气质尖锐,敌意表露得再明显不过。
他向来内敛,也从不憎恨什么人,纵然是恶人,杀也就杀了,记不在心里。
能令他露出如此神态的,世间仅此一位。
“我何必做此无用功呢?我没想过杀你,现在如此,当年也是如此。”
“世间有的是比杀人更折磨的方法。”
叶鹤眠毫不留情地说。
那人沉默片刻,才道:“哎……这个关头,你我争吵又有何用?不如直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