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
在下才疏学浅,眼拙识浅,反复品鉴之下,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此文乃他人刻意模仿陆大人文风之作,绝非陆大人亲笔所书。”
李云青从容地说。
落在陆墨书的耳朵里,令他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除了他以外,神情严肃的众人其实也松了口气。
倘若李云青说这文章的确是陆墨书所写,那徐生和陆墨书这“科举舞弊”
的罪名就坐实了一半,紧接着就要面对更恐怖的问题——
考题是如何泄露的?监考不力又该算在谁身上?泄题渠道在哪?……这一连串的问题,每一个都足以在朝堂掀起腥风血雨,不知要牵连多少人头落地!
光是想想,就让人脊背凉,冷汗涔涔。
李云青都这样说了,尽管他自谦眼拙,但众人已是彻底听信了他的话。
至少陆墨书是不可能给徐生代笔。
说明考题也没泄露,总之,这件事就这样了结吧!
事已至此,大部分官员都很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恨不得立刻拍板定案,将这桩牵扯甚广、越查越心惊的麻烦事赶紧了结。
反正上头这次意外宽容。
再深究下去,指不定会炸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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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彻底定下来。
徐生明日便可回家,此事就这样揭过,一切相关人员都无罪,不再追究。
至于诬告的事,王家也不好惹,草草作罢。
煎熬终于结束。
陆墨书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怀着逃离地狱般的巨大热情,随着散去的官吏人流向外冲去。
一个人挡住了他下班的道路,陆墨书冷冷瞪过去,现李云青站在他面前。
“行简。”
李云青轻声说,目光复杂地在他脸上逡巡,“许久不见,你变了不少啊。”
那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陌生与探寻。
“……”
陆墨书背后的汗都下来了。
见见陆墨书脸色阴沉,眼神躲闪,李云青叹了口气,拱拱手道:“在下失礼,不知可否请陆大人赏脸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