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梦对于皇后,比对贵妃熟悉一些。
因为按照规矩,各宫妃子都要时常去皇后那里请安。
虽然皇后体恤,并不要求她们天天都来,甚至允许她们减少请安的次数频率,但完全不来是绝对不行的,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因此苏夏梦是见过皇后不少次的。
对此处也比较熟悉。
皇后宫殿内,十分安静。
装饰风格也是大气简朴,点缀着一些雅致的瓷器、书画,处处透着一种内敛的尊贵,与贵妃那里恨不得把所有珍宝都堆出来的奢华形成了鲜明对比。
来往的宫人行走时,连半点脚步声也没有出。
皇后向来喜静,不容许旁人随意打扰,大肆喧哗。
唯有裴长卿例外。
此时,苏夏梦只能连呼吸声都放轻,尽量不出任何杂音。
“何事?”
皇后另一只手拿着毛笔,时不时在桌子上涂画些许。
苏夏梦不敢抬头,离得太远,也不清楚她在写些什么。
苏夏梦垂着眸子,说自己只是想来请安——然后柔声将对贵妃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只是经过了另一番美化修饰,从称颂贵妃与皇帝的感情,变为对皇后个人才能的赞美。
她极尽自己所能将皇后夸耀奉承了一遍,万分谦卑地表示,倘若可以,能否听听皇后娘娘的过去呢?
皇后不一语,仿佛没听见一般,依然专注地、慢慢地写着什么,笔尖在宣纸上出极细微的沙沙声。
“苏才人的嘴巴,倒是很甜。”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苏夏梦快要被这压抑的沉默逼得后背冒汗时,皇后才瞥了苏夏梦一眼,平静地说。
“想必你在皇贵妃那处,也是这般说辞吧?”
苏夏梦露出讨好的笑容:“娘娘言重了……”
皇后知道她刚从贵妃那处出来,苏夏梦是一点也不例外。
这个女人,就是能给人一种,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不过,也只是感觉。
皇后对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温度,仿佛苏夏梦这个人压根不值得她给予过多的关注,随即便将视线收回,重新落回书本上,淡淡道:“回去吧。”
苏夏梦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