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生吃力道：“……我要燃尽了。”

声音沙哑干涩，气若游丝。

他这身体并不是格外强壮的体质，考试时还要一心二用，不断在论坛和考卷之中往返，全靠一口气撑着。

这下除了考场，彻底放松下来，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无力。

看他这副随时可能瘫软在地的惨状，楚怀寒也顾不上多问，二话不说，手臂用力，几乎是半提半架着徐生，强行将他带离了喧闹的贡院门口。

一路无话，回到落脚处，楚怀寒毫不客气地将人往床上一丢。

刚刚沾到枕头，徐生甚至没脱去沾着墨渍的衣袍，直接倒头就睡，彻底失去了意识。

估计睡到明天日上三竿，也未必能完全缓过劲儿来。

听说按照正常流程，会试的时间会拉更长。

啧，这群考生也挺辛苦的。

不过眼下，经历了一番磨难之后的他们可以暂时歇下来，等待放榜，以及殿试。

而其他的人，在这看似平静的十几天里，各自的奔波与筹谋，却一刻也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