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
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蹲守在她家附近那些僻静阴暗的巷子里,不知意欲何为。”
“……手里还拿着一些不太妙的东西。
倘若我没采取行动的话,有些事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京城的随便哪一个角落,只怕很快又会多出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
七号震惊了:“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她,可是,为什么?谁要灭她的口?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还能是谁呢?
七号心中有答案。
她只是不敢相信。
“是啊,为什么呢?”
叶鹤眠道。
“说是‘罪臣之后’,但……”
“那个寡妇的身世我查了。
她的丈夫,并非官吏,只是个闭门苦读的书生,寒窗数载,却屡试不第。”
“她的公婆,不过是衙门里奔走的小吏,连品级都够不上。
他们获罪的根源,正是——那场牵连甚广的‘玉牒案’,最终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当时刑部内部混乱,每天要处刑的犯人实在太多,遗漏了这对夫妻,也实属正常。”
“玉牒案。”
七号喃喃。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对,他——对于这个词,实在是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相应的,有些记忆,莫名地浮上了心头。
“他们为什么会被定罪?”
陆墨书问。
叶鹤眠本打算给他再仔细介绍一下,不过看这复杂难辨、仿佛沉溺于往事的神情,也许不必再多言了。
“他们获罪的原因——是负责收集散落于市井街巷、记录宗室谱系的玉牒书册。
仅仅只是完成上级要求的工作,便被卷入,定为死罪。”
“……”
“你知道,或者说,想起来,那个案子的信息了吗?”
“当然。”
陆墨书喃喃,“玉牒内容泄露,皇帝命令我……陆墨书追查,但是,牵扯了那么多人……最后也没有一个结果。”
“那个案子实在是藏得太深了。”
叶鹤眠道,“以至于,连我都忽视了它的意义。”
“质疑皇帝的血脉,无异于动摇皇权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