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说实话……叶鹤眠对徐生还保留着警惕。
如此重大的、关乎他们存在根本的秘密,实在不宜当着徐生的面公开讨论。
他盘算着,待会儿等酒醒得差不多了,再找机会尽可能与其他人私下进行沟通。
而对于不易出宫的裴长卿和苏夏梦,他写好了纸条塞给裴长卿——简单原始却有效的手段,以裴长卿的机敏,想必看到就能理解。
而其他人……
看着表情癫狂,用握刀的姿势拿着筷子在自己胯下反复比对的陆墨书,眼神迷茫的顾舒崖,烂醉如泥的死士,以及面上带着几分红晕的楚怀寒,表情十分放松的小九,叶鹤眠觉得,还是把讨论正事的时间向后拖延些许比较好。
怎么看,这群人都不像是能正襟危坐、好好讨论正事的样子。
思及此,他的表情放松了许多,一贯紧皱的眉头松开,举起筷子,往嘴里又塞了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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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带着暖意,洒在楚怀寒脸上,她闷哼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腹部上压着什么重物。
努力抬头去看,现陆墨书的腿正大大咧咧、毫不客气地横跨过来,小腿肚结结实实地压在她的小腹上
难怪自己昨天晚上半梦半醒间一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什么华山倒下来,正好把自己一半身子压在山底。
原来全都拜此人所赐。
她没好气地伸手,用力将那条沉甸甸的腿推搡开,这才撑起身子,扫视一圈。
顾舒崖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大概是因为死士的脚差点就蹬在他脸上了。
徐生睡得最安分,趴在桌上,只是这姿势,估计醒来后腰背得疼上好一阵子。
全是昏天黑地、鼾声此起彼伏的醉鬼。
除了小九,他呼吸平稳,脸色如常,仿佛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休憩。
看来自己是最先醒的……不对。
醉鬼之中没有叶鹤眠的身影,想来他是提前离开了。
不如说,叶鹤眠要是能喝成他们这样躺成一滩才古怪。
不是因为什么距离感,而是叶鹤眠不太可能允许自己如此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