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该这么惨可是我走在路上是个人看见我都目不斜视是个人都对我避而远之,请问陆家是日过你们所有人的祖宗吗?请问陆墨书是在哪天把恭桶丢到你们脸上了吗?我好希望他真的干过只是想象一下我就要笑出来了!
不,他没干过也是好事,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会拿着火药冲进厕所把所有人炸上天!”
叶鹤眠无言以对,手腕移动的度都慢了。
任何正常人,任何有同理心的人,在这一番虽然毫无逻辑但声泪俱下满怀真情实意的控诉面前都难以说出个一二三。
“我试图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封建社会就这样被压迫得渣也不剩,可是我看看我的同事,整天屁事不干八点上班五点下班,我看老登,每天除了骂我好像只会骂我,看看手下,每天好像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么,那天我偷听他们说话现京城的捕快也是爷,无聊了还能出去旅游呢!
夺新鲜呐!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原来整个刑部只有我一个人在被压迫?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都活得比我轻松!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过得这么累!”
“我不想工作啊!
!
!”
陆墨书一把抱住头,“我不要考核!
我不要写文件!
我不要开会!
我不要不要不要处理江湖人闹出来的事故,我不要背大齐律法我不要背书我不要!
!
我不要早上四点起床早朝不早朝也得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稍微偷懒一下都会有人给老毕登打报告有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我然后老登就会跑过来指着我鼻子骂冲我脸上喷口水我真他妈想一拳捶上去可是那要扣工资,扣工资呀!
原主不是陆家大少爷吗为什么会缺钱?我每天在家里,饭吃不起东西买不起仆人找不起每天自己觅食自己清洁自己处理杂务时不时还要收到一封来自家里的催婚的信!
我不要娶女人啊!
我不要生孩子!
我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干那种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
什么叫想回家就得先生孩子?他妈的封建社会为什么只在这个地方这么封建!
!”
他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椅子,宛如猛虎捕猎一般扑在地上,抱头疯狂打滚:“我!
不想!
再!
工作了!”
随后便胡言乱语起来,眼神失焦,一味唾骂这该死的大齐和该死的工作和该死的上司同事。
用词极其幼稚,堂堂前四大才子终于在生活的重担之下连骂人也不会骂了。
叶鹤眠略显心虚地沉默,一是因为他的工作量——至少工作时间远没有陆墨书长,二是陆墨书巨大的工作量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