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眼下窗外这秋雨、落叶,景致天成,不如请徐兄即兴赋诗一,让我等也领略一番才情?”
“……”
这不是他第一次开口催促了。
先前王公子就有意无意地暗示徐生作诗,眼见他似有难处,更不愿放弃,故意刁难徐生,非要他作出几诗来。
徐生心知作诗是假,为难自己是真。
就算真从论坛上抄来两诗词,后头也还有他受的。
可是,可是,一个将要参加科举、成为状元的人……
……总不能一句诗都做不出来吧!
到那时其他穿越者再隐蔽又怎样,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所谓的状元根本就是个文盲!
为了避免露馅,徐生在来京城的几个月恶补各类书籍,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可是对于诗词,他连押韵都没太搞懂……
一号,你害惨我了!
七号根本不回消息,并非是她见死不救,或许是看见一号的保证,便觉得自己不需要出场。
可惜一号下线半天,竟然单独拿了一根本不可能写出来的诗!
那诗能写吗?符合时代背景吗?写出来我是不是马上就要被砍头了?
就算刨除这些要素,这、这这这……
这也不是冬天啊!
哪来的万里雪飘!
!
徐生汗流浃背。
在满座华服、目光如炬的世家子弟环伺下,无形的压力让他心慌意乱,脑中一片空白。
徐生张了张嘴,喉头干涩,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攥着袖口的手指关节泛白。
众人的目光从好奇渐渐转为轻蔑,扎得他无地自容。
“哈!”
王公子蔑视的笑声令他彻底抬不起头,“怎么?听闻平凉陈先生伤愈后都对你那诗词大加赞许,亲手抄写分。
徐兄是瞧不上这京城景色,还是……”
还是腹中空空,毫无墨水?
就在徐生几乎要被这无形的重压碾碎,恨不得钻入地缝之际,茶楼雅间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
步履沉稳。
夹带着楼外的湿气。
青年步入雅间之中。
他身着月白色长衣,身姿挺拔如修竹。
面容极为俊秀,眉目疏朗。
双眸带着种然物外的沉静气质,仿佛不沾半点尘埃。
此人出现太过突兀又太过自然,一时间满室寂静,连王公子也忘了言语,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众人在这青年面前,不由自主地矮了一头,用徐生能想到的词语来形容……就仿佛被青年的气场震撼了一般。
穿过来的时间早就过了新手保护期,徐生已然看不见别人头顶的符号,然而,此时,面对面带微笑的青年,不知为何,两个字在嘴边差点脱口而出:
大佬!
那一瞬间他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青年仿佛没察觉这凝滞的气氛,目光在窘迫的徐生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了然,走到近前,声音清朗,不高不低:“唐突诸位雅兴,某之过也。
适才于廊下偶见故人,情难自抑,故冒昧前来一晤。”
……好高级的词汇。
徐生心想。
古人说话倒不全是这般文绉绉的,即便是文人。
这毕竟是个武侠世界。
王公子被镇住了:“……敢问阁下姓名?”
其人对着周围略一拱手,平静地说,“在下姓叶,名鹤眠。
乃是金陵人,叔父去世,初至京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了。”
“叔父,姓叶……”
王公子的脸色微微一变。
叶鹤眠道:“叔父名为叶松云。”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