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陈年旧伤的折磨。
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自己,因为一己之私,害了他们许多年。
顾舒崖合上了双眼。
直到最后一刻,始终有一股失落感笼罩在心头。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好多事情都没能挽回,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到底是哪里呢……
顾舒崖永远也无法得知答案了。
见他气息渐渐衰弱,死士甩干净剑上的血,转头推门而去。
以他平日的作风,该再补一剑,斩下级,斩草除根也是方便交代。
但他今天没有心情。
“真是个……凄惨的家伙。”
死士漫不经心地说。
他心中或许该有更多感慨,或许是叹命运无常,或许是叹江湖险恶,但所有翻涌的思绪落在嘴边,只是化为一声轻叹,随风消散,不留痕迹。
刚走出不远,一道身影便突兀地拦在了前方,死士不由得皱起眉。
沈凡安右手握着一道令牌,死死地盯着他。
“我师弟在哪里?”
他问。
“我和你们的堂主做了交易,要带他走。”
死士右手捏紧了剑鞘。
对方神色冷漠,带着杀意,同样也把手放在了武器上。
显然,看见他一身鲜血,沈凡安心中已然有了最坏的预想,只是不肯死心,非要亲眼确认罢了。
“你来晚了。
他不知什么疯,非要拒绝接任务,那按规矩只能处死。”
死士后退一步,冷冷道。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已撕裂空气,直冲他要害。
草!
这叛徒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吃了什么东西!
死士翻身躲过,还未能出招,便又是一击迎面而来,快得叫他难以招架。
死士顾不得脸面,弯下腰,以分外狼狈的姿势窜出数步。
他稳住身形,强压下心中的惊悸,冷声喝道:“你杀我也没用,他这会说不定还有一口气,不如赶紧过去,还能见上一面呢?”
沈凡安果然收剑,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