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
想方设法巩固自己权力时,那家伙可不是这么良善的形象……
但她自己身在局中,如今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唯有听命行事。
就算是这样简单的命令,执行起来也有很多麻烦。
欢喜教被万文镜掌控许久,几乎完全听命于他。
新教主再怎么快刀斩乱麻,也不能把前朝臣子全杀完。
如今北夏中还有微弱的声音,要求南下与大齐动战争,以完成先帝遗愿。
更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大齐人十分憎恨、蔑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就像眼前这群人,即便尊敬着教主的命令,心底还是有着对大齐的厌恶与憎恨。
……麻烦透了。
怀霜翻转剑柄,甩干净上面的鲜血,声音冷冷:
“这些道理,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你们实在太过莽撞。
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来、若不是他们武功并非你等能轻易拿下,如今我面对的恐怕就是几具尸体了?魔教在秦淮河上作乱杀人,好一条耸人听闻的消息!”
众人屏息不语,拜倒在地。
他们低着头,目光却并不顺从。
怀霜年纪轻轻,又是中原人,若非在如今教主尚未登基之时就坚定选好边,也得不到今日的位子。
怀霜并不需要他们的尊敬,只需要他们听令办事。
她冷声道:“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日子切不可再生事端。”
“可是。”
粗眉男子低声说,“死掉的那个歌女——那个死法——犯案者如今仍未现身,这是——”
死在秦淮河的歌女不是他们动的手。
而是不知名的某些人。
故意模仿臭名昭着的魔教护法的行为。
在如今欢喜教尽力想要扭转形象的时刻,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同时也是栽赃。
怀霜再度用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喃喃低语:“真是……中原就有那么多想让欢喜教和大齐开战的疯子吗……”
她道:
“若他们还想作案,尽力阻止。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许秦淮河上再死一个中原人。
直到侠英会开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