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抢馒头,抢完了还当着面吃掉,再比如收养大黄后,常常在别人家门口表演人狗情深以骗取同情,这家完了换下家,反正全城被他跑过一半。
讲究一个没脸没皮。
这可能也是庄素心作为崆峒玄空门少主听说过他的原因。
从前他说不定见不着明天太阳,当然洒脱得很,没人会在意一个孤儿有啥远大志向、美好品德。
但现在……如果有人知道顾捕头从前曾干过表演跟狗抢饭以换取食物这种事,顾舒崖会恨不得当场人间蒸驾鹤西去。
说的就是你,宋云深,不要看戏了!
至少不要看我的戏!
到了地方,外观是座不起眼的小楼,里面却别有洞天。
放眼望去,无数纸卷摆在架子上,很是壮观。
未必全是机密资料,许多纸张只记了今年弟子之间斗殴情况这种小事。
庄素心为顾舒崖一一指过去,玄空门文书房共分三层,一层都是些十年都未必有人打开看的东西,二层只有亲传弟子可进入,三层则是掌门、长老专属。
正常情况下,二三层当然是严加看管。
但庄素心早已提前打点,驱散无关人士,此刻整座小楼方圆百米都无人接近。
话虽如此……留在这里的两个人,都不好应付。
宋云深碍于伪装,不好多言,但一双眼睛始终不停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而庄素心,照旧是一副冷傲模样,看不出心中所想。
但顾舒崖深知此人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哪怕只言片语,都能叫宋云深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浑身不利索,庄素心仿佛看出这点,道:“我还有事要办,顾捕头请自便。”
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他竟就这样水灵灵地走了。
顾舒崖怔愣片刻,心生感叹:
过了十年,他终于会说人话、办人事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见庄素心突然折返,对他道:“若明日有空,请来福满楼一叙。
当年之事,我很感激。”
没等拒绝,他直接运起轻功离开了。
“……”
宋云深道:“福满楼……顾捕头,您跟这位代掌门,到底生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