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似他爹!”
听见人群的议论,谷九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故作正经地又拍拍桌子:
“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没办法理解安逸之。
怎么能够斤斤计较到这种程度,你说他母亲早逝,所以小心眼,这扯淡。”
“我跟单亲甚至无父无母的人打过交道,绝大多数人除非你动他性命,否则很多情况下他们宁可息事宁人,只有卖过沟子的才会睚眦必报。”
“你想一想,我友人二三十个江湖人买他的时候,为了开心,必然会不断提起‘遥鹤山庄公子’的身份,安逸之也只能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是上官家的人’‘我是随母姓’。
长此以往,内心必然扭曲。”
靠窗的一个路人侠说:“谷先生说得……越听,越有道理啊。”
“难不成是真的?”
“那安逸之,真卖过沟子?”
简修愈着急,站起来大喊:“安庄主这等身份的人,就算流落在外,身边也肯定会跟着几个死士啊!
怎会流落到那境界!”
“蠢货,遥鹤山庄出了名的正直,初代庄主自己就是刀口舔血替人办事出身,祖训便有不得养死士这一条!”
“那,也就是说,沟子这事,是真的了?”
“……”
简修不知如何说。
一来,安逸之失踪时,身边只跟着一个武功不太好的死士。
二来,承认这点,遥鹤山庄代代累积的好名声就彻底没了——设立祖训的是初代庄主,成立四芳阁的也是他!
初代庄主就是这个德行,以后遥鹤山庄焉能竞争七大派之位?
少主的名声。
和山庄的名声与未来。
简修不自觉陷入了自证陷阱。
脑子里的顾虑一多,简修嘴上就说不出话了。
情急之下,他拍案而起,厚掌拍得桌子裂开一条缝隙,试图以武力阻止谷九。
“唰!”
秦净峰和萧生纨同时拔剑,眼神凌厉地看过来。
……简修又坐下了。
他盯着桌子,尴尬地笑了两声:
“这桌子,可真桌子啊!”
“哎,你们江湖人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