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黑袍人一看便知是他,不仅抓不到把柄,还会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林辰胸口的半块玉佩忽然发烫,一股温润的白光顺着他的经脉流到指尖。他猛地想起老族长昨日说的“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心头一动,将那缕白光凝聚在指尖,对着窗棂的破缝弹了过去——白光穿过缝隙,落在林奎身后的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像老鼠碰倒了酒坛。
黑袍人的动作顿了一下,警惕地看向四周:“谁在外面?”
林奎趁机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手里还抓着桌腿:“大人,不是我!是、是老鼠!”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刚才分明看见黑袍人指尖的雾气,知道那是要他的命。
黑袍人盯着门口看了片刻,额头上的黑纹微微跳动,像是在感应什么。可林辰身上有玉佩的白光遮掩,血眸的气息也被压得死死的,他什么都没感应到。“算你走运。”黑袍人收回手,将令牌扔回给林奎,“明晚三更,你必须想办法让黑风寨的人从西北角进来。若再出岔子,不用我动手,蚀心印会先让你痛不欲生。”
林奎如蒙大赦,抓着令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连头都不敢回。黑袍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从怀里掏出另一块令牌——这块令牌比林奎的更精致,上面刻着的“天”字周围,缠绕着暗金色的纹路,与林辰的灵力颜色有几分相似。“林辰……”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等天枢堂的大人来了,你和整个林府,都得死。”
林辰在树上待了很久,直到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缓缓松了口气。他低头看向胸口的玉佩,白光已经褪去,玉佩表面隐约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纹路,与黑袍人后来掏出的令牌上的纹路恰好相反,像是一枚印章的正反两面。“老族长到底知道多少?这玉佩,难道与天枢堂的令牌是相克的?”他摸了摸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却猜不透这背后藏着的秘密。
巷子里的风更冷了,林辰从树上跳下来,往林府的方向走。刚才黑袍人提到“天枢堂的大人要来”,这无疑是新的危机——能让黑袍人敬畏的“大人”,修为必定远在筑基境之上,若真来了,仅凭补过的噬灵阵和林府现有的力量,根本挡不住。
他路过林奎的住处时,看见窗户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见压抑的哭声。林辰的脚步顿了一下,眼底没有同情,只有冷静——林奎为了筑基丹和权力,勾结外敌,差点毁了整个家族,就算被天枢堂控制,也赎不了他的罪。但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至少要等明晚黑风寨来了,顺着这条线,摸到天枢堂的更多底细。
回到自己的院落,林辰将噬灵阵中带回的阴冷气息,与从黑袍人那里感应到的气息放在一起——两股气息一接触,便像油遇到火,瞬间缠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血眸亮起,清晰地看见两股气息的核心,都有一个极小的“天”字印记。“原来如此,黑风寨的人,也是被天枢堂用蚀心印控制的。”林辰捏碎了那两股气息,心里的脉络渐渐清晰:天枢堂操控黑风寨和三长老叔侄,借夜袭灭林府,目的恐怕不止是摧毁家族,更是为了寻找老族长藏起来的东西——比如那本《万古秘录》,或者与天道相关的秘密。
他抬手摸了胸前的玉佩,又想起老族长昨日看他的眼神,忽然觉得,老族长恐怕早就知道天枢堂的存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