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悲观改善很多,但孩子和妻子相继去世以后,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他可以坦然面对这种悲观,没那么恐慌了。
老冯头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找张教授喝酒了。这么悲观下去可不成。
他放下酒杯,“咱们也得保养。”他招呼张教授,“把枸杞拿过来。”
张教授去给他们泡了三杯,顺便拿走江阳一罐可乐。江阳无所谓,反正不顺口。
他现在觉得就是白开水也好,因为张教授烧的菜特有滋味儿,光吃菜就是一种享受,“老张厨艺真不错!”
张教授:“那是。”
这厨艺还是他当初在乡下的时候,跟着村里专为嫁娶办酒席的师傅学的。
老冯头也吃了一口,接着问江阳:“你刚才那个“也”有飞蚊症是什么意思?你也有?那你可得去看看,我把我儿子给我找的那个眼科医生联系方式给你。”
江阳摇了摇头,含糊地说:“没有。”他把豆干咽下去。
“有一个人,他也有飞蚊症,不过,他这飞蚊症有点特殊,飞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串倒计时的数字。刚开始,这个倒计时只是出现在他的相机里,后来干脆跑到眼睛里了,就是不管他睁开眼,闭上眼,还是看太阳,都能看到有一串数字在眼里倒计时。他去医院检查,医生就说这是飞蚊症——”
“等一下!”
老冯头打断江阳.
还有这么牛皮的飞蚊症?!
他还专门盯了盯自己眼前那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