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寂静的街道上,
老鼠的窜逃声与杂沓的脚步声交织着。
“官长这要带咱去哪儿?”一个士兵压低嗓子,透着疑惑,
“不是讲好撤进租界?那些弟兄的棺材都送过去了…”
“甭管去哪儿!”另一个士兵打断他,黑暗中喉头滚动,“只要不是他娘当汉奸,接着打鬼子就成!”
“汉奸?倒不至于…”有人喘着粗气跟上,拍了拍手中步枪,
“可咱们拿啥打?我手中正式就一杆烧火棍!这缴的三八大盖,七发子弹顶了天!手榴弹?一颗没得!炮连王胖子告诉我,掷弹筒全打空了!那根妈祖什么卡?哼,大号烧火棍罢了!”
他顿了顿,夜风里声音发涩,
“真想打鬼子…不如留在仓库!那地方坚固!”
……
夜风呜咽。
队伍潜行八百多米,终于抵达那座目标民宅旁。
突然——
扑通!
一名士兵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臂颤抖着指向不远处,
几十辆卡车狰狞的轮廓隐在黑暗中。
“鬼…鬼子!”他吓得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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