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体温也越来越低。
他受伤太重,身体上的伤口太多,再加上那些不为人知的伤害,他或许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走向某种令沈确恐惧的结局。
“盛祈霄……”沈确用鼻尖抵着盛祈霄的额头,“盛祈霄,你还在吗?”
“嗯。”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沈确。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会像给你妈妈送花那样,也给我送花吗?”
“我才不给你送。”沈确语带哽咽,眼泪终于决堤,“如果你活着,我就给你送。”
“好。”盛祈霄似乎是笑了一下,“那我不要红色的玫瑰花,你给好多人都送过,我不喜欢……”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彻底消失。
无论沈确怎样唤他,也再没有半点回应。
沈确茫然地搂着盛祈霄,喉咙被哽得生疼,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谁的呜咽声。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学着盛祈霄之前的样子,将自己手腕咬破,递到他嘴边。
这方法似乎奏效。
起初,盛祈霄毫无反应,血液只是顺着他的轮廓滑落。
沈确不肯放弃,仍旧固执地将手腕抵在他唇边,一遍又一遍地诱哄他喝下去。
终于,那冰冷的双唇似乎动了下,开始有了微弱的、本能的吮吸动作。
一滴温热液体,滴落在沈确托着盛祈霄下颌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