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时毫不设防的一颗心,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他再次清晰明白地意识到,自己从未看透过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但同时,他又感受到一丝庆幸。庆幸从前的自己足够混蛋,足够自我,没有对这个家投入太多关注和情感,不然,肯定那滋味肯定比现在难受上百倍……
想着想着,沈确忽然又开始有些憎恨盛祈霄。
如果不是盛祈霄,让他真正感受、理解、触碰到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挚而热烈的情感,他或许就不会如此敏锐地分辨出眼前的虚情假意。
从前的他懒得去深究,照单全收,倒也活得潇洒自在。
现在,却再难自欺欺人了。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打断了室内的剑拔弩张。
刚子和阿超一左一右,扭着一人进来了。那人头上罩着个黑布袋子,一身的银饰在行动挣扎间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之前那位,被沈家奉为座上宾的“大师”。
他们将他控制住,手脚分开,死死绑在一旁早已备好的椅子上。
摘下头套,那张之前故作高深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面对老邱几人的轮番质问,他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他什么都不知道,盛祈霄也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沈确叫停无意义的审讯。
房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爷子开口:“要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