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丝委屈与失落。她给老人递上一根他常抽的“中南海”香烟亲手为他点上然后用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崇敬口吻轻声说道:“王叔我知道这可能触及了您的伤心事。我来之前听您以前的同事说您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当时车里还有一个幸存的小男孩是您亲手把他从残骸里抱出来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老人尘封的记忆闸门。
他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缭绕的烟雾中他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又悲伤。
“是啊……我抱出来的……”他喃喃自语“那孩子才六岁浑身是血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就那么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他妈妈……唉……”
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白薇薇知道时机到了。她没有再提案件本身而是将话题引向了那个孩子。她询问孩子后来的情况询问他是否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这种充满了人文关怀的提问彻底瓦解了老警察最后的心理防线。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王建国断断续续地向她讲述了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下午。
他描述了现场的惨烈那辆被撞成麻花的红旗轿车以及散落一地的属于孩子的玩具。他确认那绝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肇事的大货车其撞击角度时机都精准得如同经过了严密的计算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还提到就在他们地方分局准备立案侦查时一支由市局甚至更高级别部门直接派下来的“联合调查组”以雷霆万钧之势接管了整个案件。他们这些基层警员被要求签署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并交出所有现场记录从此不得再向任何人提及此案的任何细节。
“我们都懂。”老人最后掐灭了烟头声音压得极低“那辆红旗车挂的是什么牌照我们心里都有数。那不是我们能碰的案子。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林家……出事了。整个家族连根拔起。我们私下里都说这是天道好轮回报应来了。”
老人的叙述与叶家的官方版本完美地吻合了。它证实了车祸的“谋杀”性质也证实了叶家后续复仇的迅猛与彻底。
白薇薇的指尖划到了笔记本的第二页。
目标二:刘翠兰,女,79岁,原林家内院帮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