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但是太医说,不妙的是,谢崚的心气散了。
她前几天能够挺过来,全靠她的求生欲,她心心念念想要活下来,即便身体脆弱,她也生生熬了过去。
现如今,她似逃避一般将自己沉入梦境之中,一天之中,只有短暂几刻是清醒的。
即便她醒来,也是双目紧闭,她不想睁开眼看看阳光,也不愿意吃东西喝药,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
得知慕容徽和谢鸢都出事后,她就放弃了活着的念头。
她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没有了,这世上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够让她眷念。
“阿崚!”
苏蘅止丢开头上的斗篷,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脏衣,长驱直入殿中,掀开了窗帘。
谢崚还在睡,鸦羽似的睫毛在烛火下投落阴翳,伴随着苏蘅止的呼唤,剧烈颤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她太安静了,一动不动,乖得好像睡熟的婴儿。
比起他离开那日,谢崚好像又瘦了。
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泛着死气沉沉的白,和她从前生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别。
形销骨立,日渐憔悴。
她明明才十六岁,正是青春年少,却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苏蘅止心口如同万箭穿心,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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