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又给他喂了一块奶糖,“再尝尝这个。”
慕容徽:“……”
等他吃完糖,谢崚才将药捧给他,手有些颤,“先喝药。”
她有些紧张,这剂药方慕容徽曾经喝了六年,她担心他会识别出药的味道,特地让他吃糖,嘴里留下甜的滋味,用来混淆他的味觉。
他喝药的时候,谢崚死死地盯紧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紧张。
慕容徽喝完了药。
谢崚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现。
慕容徽放下了碗,敲了敲她额头,“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
谢崚低下头,道:“我是气不过。”
她嘟囔道:“我忍四叔父很久了,同样是尚书令,以前在建康,谢芸就没有这么高傲地对待过我。”
慕容徽听她提起谢芸,深叹,“阿崚,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比得过血缘联系,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不能因为他言语冒犯了你就对他们痛下杀手。”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以前你的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
谢崚嚷嚷道:“所以我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降了他的职,我就是想出口恶气,父皇要是不高兴,等你伤好后去上朝,再复了他们的职位就是了。”
慕容徽摸了摸她的头,“都及笄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