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遍,每一道都像一道伤疤。
他提笔在空白处写:“困住旧规矩的,从来不是一个人;打破它的,也从来不止一把剑。”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像风吹过麦田。
电话响的时候,他正盯着墨迹晾干。
铃声在寂静中炸开,震得窗缝里的风都停了一瞬。
赵伯的大嗓门裹着孩子的欢呼涌出来:“小锋!小阳的作文上镇公众号了!镇长亲自点赞,说要给孩子发奖状!”
“肖叔叔!”小阳的声音像只小喜鹊,清脆得能穿透雨后的湿气,“我爸说你是英雄!”
肖锋望着窗外的月亮,那光像极了那晚停电时,新生儿科病房里,家长们举着手机给孩子数星星的光——微弱,却连成一片,照亮了黑暗的缝隙。
“我不是英雄。”他轻声说,“我是……学会怎么跟坏人讲道理的人。”
月光漫过桌角的《孙子兵法》,赵伯夹的纸条还在,墨迹被雨水晕开的地方,真的开出了花,像命运悄悄画下的注脚。
清晨六点的镇政府办公室空着。
肖锋的茶杯还在老位置,杯底压着张便签,字迹清瘦:“去变电站。”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撞响了窗台上的绿萝。
风掀起便签一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