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和窒息感让她意识混沌,靠仅剩的一点?求生心挣扎着自救,爬到茶几旁,在抽屉里翻找袋子。
手指僵硬抽筋,频频震颤,只是用袋子罩住口鼻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十分?艰难。
她眼前发黑,更听不见敲门声。
门外的裴起严感觉不对劲,直接输密码开了门,客厅里混乱的场景吓得?他险些摔碎了手里的玻璃茶壶。
“一一!”裴起严大步跨过去,把蜷缩在地的叶之一抱到沙发上。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头发散乱,身体不停地抽搐、哆嗦。
人有意识,但无?力开口。
“我在这里,别害怕,”裴起严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慢慢呼吸。”
是他在害怕。
他伸手够到手机,准备打120叫救护车。
开机过程中,她突然抓住他,指甲死死扣住他手上的皮肉,连带着他的手也在发抖。
“我们去医院,”裴起严索性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要抱她出门。
叶之一虚弱地出声:“不用……”
她懂急救,说明不是第一次经?历。
裴起严猛地想起来,米曦禾遗体火化那天?,她痛哭到昏厥,进过医院。
手边没有口罩,裴起严用衣服遮住她的嘴巴,手掌顺她的后背,“慢慢的,用鼻子深呼吸。”
叶之一倒在他肩上,汗水混着泪水,他脖颈火烧似的,一片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