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母亲吓得惊呼一声,手中的针线和布料散落一地。
妖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老母亲纤细的胳膊。老母亲拼命挣扎,却如同蝼蚁撼树,毫无作用。她望着家门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王木……我的儿啊……”
妖兽抓着老母亲,猛地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小院里被打翻的板凳和散落的布料,在晚风中微微颤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恐怖一幕。
听着虎国国主手下的情报王木没说话只是说谢谢。但是王木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番营救后母亲回到了家 。
回到公司王木的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听筒里传来邻居张婶带着哭腔的声音:\"小木!你妈……你妈在屋里出不来!老楼煤气泄漏,消防队还堵在路上——\"
他猛地撞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公文包甩在地上发出闷响。楼道里的声控灯被他急促的脚步声一路惊醒,惨白的光线下,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成一团。老式居民楼的六层没有电梯,他抓着斑驳的扶手向上攀爬,铁锈混着汗渍黏在掌心。
\"让让!都让让!\"他撞开围在三楼的人群,楼梯转角处堆着的旧家具刮破了他的裤腿。母亲总说楼道该清理了,每次他回家都要念叨,此刻那些纸箱和藤椅却像怪兽的獠牙,死死咬住他的脚踝。
\"妈!妈你应一声!\"他捶着防盗门,指节撞得生疼。门缝里渗出道微弱的光线,混着刺鼻的煤气味扑面而来。钥匙串在颤抖的指间叮当作响,第三遍才对准锁孔。
门开的瞬间,浓烟裹着热浪涌出来。王木看见母亲蜷缩在客厅角落,花白的头发粘在汗湿的额头上。他扑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母亲的手臂无力地垂落,手腕上还戴着他去年买的银镯子。
\"小木……\"母亲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锅里的粥……\"
\"不熬了妈,咱们回家熬八宝粥。\"他用衬衫下摆捂住母亲的口鼻,倒退着冲向楼梯。怀里的人体温烫得吓人,他却觉得心脏比母亲的身体更烫,每一步都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楼下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他看见阳光透过楼道窗户,在母亲灰白的嘴唇上投下一小片晃动的光斑。
王木的意识像是从深海被猛地拽回水面,胸腔剧烈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眼前的景象还残留着母亲温柔的笑靥,她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轻声唤着他的乳名。可下一秒,那笑容便如碎裂的琉璃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山洞石壁,以及鼻尖萦绕的霉味与血腥味。
“娘……”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触到一片冰冷的石壁。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彻底清醒,刚才的一切,那温暖的茅草屋,母亲的唠叨,甚至粥碗的温度,全都是假的。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回归,牵魂阵效果减弱30%。】
【警告:阵法仍在运转,生魂已被阵法吞噬三成,若不及时破阵,半个时辰后将魂飞魄散。】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回荡,王木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石地上,身上的衣袍沾满了泥泞与暗红色的血迹。不远处,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倒在地上,胸口处都有一个焦黑的窟窿,显然是死于他的掌心雷。
“牵魂阵……”王木咬牙撑起身子,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已经止住,但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难怪他会被阵法趁虚而入,原来是受伤后心神失守。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一块半旧的玉佩,是母亲生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刚才在幻境中,他正是握着这块玉佩,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才会一步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