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拧紧了眉。
难怪他觉得对方这两天气色好,平时惨白的脸都有了血色了,敢情那根本不是血色而是病态!之所以摸不出来八成是对方用了药,硬把热度压下去了!
应该再多留心一些的——伐木枝心里自责不已。
“能进去看看他吗?”他看向徐尧的背后。
没有回答,徐尧只是让出了身后的位置,待到伐木枝进去,自动门再次合拢后,他又默默地站回了原本的位置。
于是伐木枝再次见到了苏换柳。
昨天午餐时还淡笑晏晏的好友如今虚弱的躺在白色病床上,似是有些痛苦,他的眉毛微微拧着,嘴巴的颜色淡得可怕,鼻端挂着输氧气的线,腕上则连着吊瓶,手指头也没放过,一个个仪器夹在修长的手指头上,所有生命体征具化成数字与曲线,呈现在旁边的屏幕上。
他喘得很费力,胸口剧烈地起伏,然而即使这样仍仿佛吸不到多少氧气,房间里的医生护士一阵操作也没让他看起来好一些,房间里于是又冲进来几名医生护士,然后又是一顿新的操作,新的仪器和管道被拿出来,新的药物被用上,被更多的管线遮住,原本个头不小的男人如今看起来单薄而虚缈。
伐木枝知道:今天他应该见不到苏换柳了。
事实上也如此,整整一天苏换柳都没有醒来,不断有新的医生过来,仪器增增减减,药物也换了又换,不是病人的血缘亲属,他们
不会和他交代苏换柳的病情,然而光看这些医生越来越频繁的光临频率就知道,苏换柳的情况非但没有好,大概率还恶化了。
为了不影响医务人员的来来往往,伐木枝贴着墙站在病房外走廊上。一开始他还能隔着走廊望着玻璃窗后的苏换柳,后来他们把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