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祭坛前,那由玄自己鲜血绘制的封印法阵,此刻正像一圈濒死的荆棘,暗红色的光芒随着他每一次粗重的呼吸而明灭不定。
阵法中央,原初之核的躁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是嗅到了天敌的气息,开始更加疯狂地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哥哥……别走……”
蜷缩在一旁的樱,秀气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梦呓声细若游丝,却像一根根淬毒的钢针,扎进玄和凛的心里。
玄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那圈诡异的虫印,此刻正与他心口那道狰狞的旧伤产生了一种邪异的共鸣。
一股微弱却尖锐的刺痛,如同电流般在两人之间流转,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就像是被同一块滚烫的烙铁,在灵魂深处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他正要凝聚起体内所剩不多的魔力,试图追溯这股共鸣的源头,一股极致的寒意却毫无征兆地从门口席卷而来。
教堂内仅存的几点烛火瞬间被冻结,昏暗的空间里,那巨大的十字架阴影被突兀地拉长、扭曲,最终像一柄审判之剑,精准地指向了洞开的大门。
吱呀——
沉重的橡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开。
凛就站在那里,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清晨的微光为她勾勒出一道冰冷的轮廓。
她手中那根镶嵌着巨大蓝宝石的魔杖,杖尖凝聚着肉眼可见的霜白魔力,高阶冻结术式的符文在其周围若隐若现,出低沉的嗡鸣。
她的视线先是扫过昏睡中的樱,在那圈虫印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随即猛地转向玄,锐利如刀。
当她看到玄胸前被鲜血浸透的衣襟时,宝石般赤红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凛的声音压抑着风暴,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她的心跳频率……已经和你的魔力波动同步到了百分之九十一!
你这是在用她的生命力填补你那颗该死的核心!”
玄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甚至懒得去擦拭嘴角的血迹,任由其顺着下颌滴落。
“那你呢?远坂凛。”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每个字都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