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樱,眼睫毛忽然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那双空洞的紫色眼眸。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却清晰地传入玄的耳中:“哥哥……别烧……疼……”
玄的动作猛地一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但下一秒,这丝痛楚就被更加冰冷的讥诮所取代。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疼?那你当年隔着观察窗,看着我被一次次钉在手术台上,被注入那些恶心的东西时,是不是也觉得……很疼?”
话音落下,他心中的杀意再无压制,苍白的净火猛地暴涨数倍!
金色的命线在高温中剧烈扭曲,出如同活物般的哀鸣,似乎随时都会被烧成灰烬。
然而,就在命线即将断裂的前一刻,樱的手指,仿佛出于本能,无意识地勾住了他的手腕。
一瞬间,一股不属于他的、庞大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倒灌进玄的脑海!
画面中,年幼的自己被按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腥臭的虫液被注射进体内,他出凄厉的惨叫。
而实验室厚重的玻璃门外,同样年幼的樱,正一次又一次地跪下,瘦弱的身体向着那个被称作“脏砚”
的老人拼命叩,额头磕出了血,只为求他停手。
回应她的,是脏砚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一句冷漠到极点的话语:“失败品与失败品之间,无需共情。
看清楚,这便是你们的命运。”
画面戛然而止。
玄浑身剧烈一震,那焚烧一切的苍白火焰,竟在瞬间收敛了所有锋芒。
他低头看着怀中少女苍白的面容,失神地喃喃自语:“原来……你也一直在看着……”
他没有再试图斩断命线。
相反,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
他抬起另一只手,掌心燃着熊熊净火,却温柔地贴在樱光洁的额头上。
他非但没有熄灭火焰,反而将那股净化万物的力量,顺着那根金色的命线,反向注入了樱的体内!
“老子不烧你……”
他在暴雨中低吼,声音里带着一种癫狂的快意,“老子要烧的,是这条线背后那个该死的操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