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一行字——“第七钟响,终焉校准”
。
原来是这样……
原来,赫尔墨斯之眼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因为观测到了不该观测的终焉,被世界的抑制力本身所抹杀。
而那个引终焉的人……是我自己。
卫宫玄的指节因用力而白,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铭牌,嘴角勾起一抹惨然的自嘲:“原来……你们每一个,都是因为我而死。”
狂战士的咆哮,魔术师的悲鸣,剑士的叹息……那些消散的英灵,那些被他视为同伴的灵魂,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罪魁祸。
就在这时,他的识海深处,一直沉默的影之骑士缓缓单膝跪地,那身漆黑的铠甲在黑暗中出沉闷的声响。
他低下头颅,声音沙哑而虔诚,如同自深渊传来的誓言:“吾主,我们等待的,从来都不是您的觉醒。”
“而是等待您……记起自己是谁。”
“玄!”
灯塔的门被猛地撞开,远坂凛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本厚重的、边缘已经磨损的皮革日志。
当看到卫宫玄七窍流血的惨状时,她美丽的脸庞瞬间血色尽失,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与恐惧:“停下!
快停下!
这些记忆会彻底吞噬你的!”
她几步冲到卫宫玄面前,手忙脚乱地翻开父亲远坂时臣留下的日志,指向其中一页,上面用工整而严谨的笔迹写着:“兽之七号并非人造之物,其本质是‘未来之灾’在当前时间节点的具象化投影。
无法根除,无法消灭,唯一的应对方案,是以拥有‘原初之核’的素体作为‘钟摆者’,在灾厄彻底降临前,不断重置时间线,将其压制在轮回之中。”
卫宫玄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落在“钟摆者”
和“不断重置”
这两个词上,眼神中的悲哀瞬间被刺骨的冰冷所取代。
他出一声低沉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嘲弄:“所以,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保险栓?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零件?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去死,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经历绝望,只为了……让这个早已腐朽的世界苟延残喘?”
“凛小姐,恐怕你父亲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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