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时溅在她脸上的血,不知是玛尔达的还是卫宫玄的。
“他们怕我记起所有轮回里的自己。
“卫宫玄站起身,青铜碎片在他掌心烫,“怕我知道每一次冬木市的毁灭,都是因为他们不肯让我活过第二十七天。
“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远坂凛心口。
她想起玛尔达说的“九百多次轮回记录“,想起父亲笔记里那句“或许不是灾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玄,跟我回远坂宅。
我有办法“
“回不去了。
“他抽回手,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从你说卫宫家的养子不需要魔术回路那天起,就回不去了。
“
远坂凛的指尖在空气中僵住。
十年前的话突然清晰得刺耳,她这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道歉过——那时她不过是个被家族责任压得喘不过气的小女孩,却把所有焦虑都泄在最不该伤害的人身上。
卫宫玄转身走向巷口,脚步比任何时候都稳。
远坂凛望着他的背影融入夜色,直到晨雾漫过断墙,才现自己还攥着那页染血的笔记。
纸背的批注在雾中若隐若现:“素体的觉醒,或许是“
后面的字被血渍盖住了。
废弃教堂的钟楼在深夜里像座巨大的墓碑。
卫宫玄盘坐在积灰的木梁上,膝盖上摊着从废墟里捡回的青铜碎片。
碎片中心的倒计时跳到“66小时“,红光刺得他眼睛酸。
“记忆回溯。
“他闭起眼,魔力顺着原初之核的纹路流淌。
识海深处传来细碎的碎裂声,像是有什么被封印的东西在撞门。
赫尔墨斯之眼的剪影先浮现了。
那是双覆盖着金斑的眼睛,此刻却不再转动,眼白里翻涌着暗紫色的雾气:“停止。
你的灵魂正在崩解。
“
“斯巴达克斯。
“卫宫玄咬着牙,“帮我。
“
红色的战吼撕裂识海。
角斗士的剪影手持断剑挤进来,肌肉虬结的手臂顶住即将坍塌的意识壁垒:“杂种,你比那些罗马贵族还能折腾!
“
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