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晨一点的仓库:应急灯下的剪影
员工散去后的仓库格外空旷,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角落里的应急灯亮着,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
王映雪蹲在临时讲台后,指尖捏着小镊子,把木箱拼接处散落的螺丝一颗颗捡进铁盒,动作慢得像在数着流逝的时间。
每捡起一颗,她都会抬头望一眼讲台——那里还留着杨光撑过的痕迹,隐约能看到淡淡的汗渍。
不远处,杨光被两名员工小心扶下讲台,汗水浸透的灰色t恤紧紧黏在背脊,腰上的医用支具边缘蹭得皮肤红,连走路时的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
他摆了摆手让员工先下班,自己扶着货架慢慢站定,试图缓解腰后传来的钻心疼痛。
2无声的疼痛:满手湿热的血
杨光扶着货架,一点点挪向仓库角落的休息室。
支具里的钛合金钉像在跟骨头较劲,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眼前渐渐泛起模糊的白。
突然,脚下被散落的清洁布绊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小心!”
王映雪几乎是瞬间冲过来,用肩膀死死顶住他的胸口,双手慌忙扶住他的腰。
指尖刚碰到他的后背,就被一片湿热的触感惊得心头一紧,她猛地抬手,借着应急灯的光看清:满手都是混着汗水的血。
支具边缘的金属扣磨破了后背的皮肤,伤口被汗水泡得白,血珠正顺着皮肤往下淌,在t恤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王映雪的喉咙瞬间紧,刚才演讲时那个“腰可以断”
的硬汉形象,此刻在她眼前碎成了需要被呵护的伤口。
3深夜道歉:卸下铠甲的脆弱
仓库的小休息室里,杨光坐在折叠椅上,背对着王映雪。
她拧开碘伏瓶盖,用棉签蘸取药液,轻轻擦过他后背的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棉签碰到破损处时,杨光的肩膀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却咬着牙没出声。
“对不起。”
王映雪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低哑得如同被一层雾气笼罩,让人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从反向对赌到高空拍摄,再到今天的演讲,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