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维望着金士麒的礼物一笑,“是什么?”
“本地特产,几条鲍鱼。”
张国维又是淡然一笑。心想这金将军是当着众人不好直说。他欣欣然掀开盖子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只见里面装着一个坛子,坛中盈盈海水波光闪烁,一颗颗的肥嫩活物正盈盈颤动。“还还真是鲍鱼啊。”
“是啊,大人以为是什么?”
张国维笑吟吟地看着金士麒,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唱的是哪一出。随后他哈哈一笑,便说:“金老弟,我听说前几日你去拜见巡海道汪大人,可是送了数百两礼仪啊。看来我这加衔的监军,果然比不上他那正职的道台。”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甚至有几分丢人了。在场的军官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监军大人。”金士麒轻轻一拜,“我只是投你所好啊!”
“我好什么,你怎知道?”张国维笑眯眯地问他。
“我当然知道。”金士麒胸有成足,“今天与大人虽是初见,但你我二人早已合作良久啊。去年你主持广东粮道,把粮草一船船地运来浔州来,都是我柳州水营接应的。虽然没见过大人的尊荣,但大人签署的单据账目我张张都看过。只见帐目条条款款都严谨细致,各数目都是缁铢不差,着实令人佩服!”
金士麒又转身对属下几个军官说,“你们不知道张大人细腻到什么程度。他每页帐目都要签名用印。甚至最多的一张纸上印了满满二十六个章!兄弟那两月日夜点算张大人的帐目,一闭上眼,眼前晃荡的都是张大人的名讳。”
查应才等军官们“哈”地笑了出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