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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习习,金士麒躲在江边的树荫下,痴痴地望着大船上的女人。
与小瑶分别这数月竟好似数年之久,也许是期间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乱,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和硝烟战火,让人恍若隔世。
在夕阳照耀着帆樯缆绳的光芒之下,小瑶正轻声对旁人指示着什么。她一手遮着被暖风吹乱的发丝,婀娜地倚靠在桅杆上,忽然间笑靥如花。那是他的未婚妻子,ri思夜想的人儿。但此时此刻,相隔不过几十步的江面之隔,金士麒却徒生了一种疏离感。他痴痴地望着她,直至她被众人拥着重新走入艉舱,才缓缓闭上眼睛,不忍看到那空寂的甲板。
刘东升,那不知趣的家伙忽然凑过来,“爷在看什么?笑咪咪的。”
金士麒睁开眼睛,黯然道:“看船。”
“这是丁老爷子的座船,好像要起锚嘛。”刘东生见金士麒感兴趣,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这大船的情况。
这条大夹板船长13丈,有双层甲板,用的都是西洋软帆,据说是从荷兰番鬼手中得来的。这船是丁老西旗下最大的一条,换算成明国的定制相当于800料之重。金士麒暗自称奇,800料的份量,比龙泽号还要重一倍。
他忙问丁老西如何搞来这么一条大家伙,刘东升却说不清楚。金士麒又问那船壳的厚度,刘东升更是连忙告罪,说这就安排人去探查。
“好。越快越好。”金士麒说。
其实金士麒一直在担忧一件事情:他水营火器的威力能否攻克荷兰人的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