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扫地出门、颜面尽失的罗子君,只觉自己的人生已坠入深渊,她不甘心,更无法接受曾经亲如姐妹的好友如此决绝。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鼓起勇气,拨通了唐晶的电话。
铃声持续良久,才被接起,罗子君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
“唐晶,是我。
我们能不能谈谈?我和贺涵真的没什么”
“不能,”
听筒里传来冰冷而疏离的声音,“罗子君,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职场不是过家家,感情更不是施舍。
你有时间在这里哭诉,不如想想怎么靠自己活下去。
另外,请你管好薛珍珠女士,别再让她来骚扰我。
否则,我不介意采取法律途径。”
“嘟嘟嘟”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罗子君彻底怔在原地。
唐晶的冷漠如同一把淬冰的利锥,狠狠刺穿了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走投无路之际,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救命稻草”
,只剩下那个人。
她跌跌撞撞地拦车赶往贺涵的公寓。
而此时的贺涵,正因担心失业与被唐晶当众羞辱烦躁不堪,独自灌下数杯威士忌,整个人陷在沙里。
门铃响起,他不耐地拉开房门,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罗子君,眉头瞬间紧锁,拧成深结。
“我该怎么办?”
子君试图往里走,“唐晶误会了,我”
贺涵却抬手拦住了她,丝毫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中不再有从前的怜惜与包容,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倦:“你来干什么?”
“我我现在只有来找你了呀!
你说过会帮我的,你说过会是我永远的依靠!”
罗子君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仿佛那是她沉溺前最后的支柱。
若是从前,贺涵或许会沉浸于这种被全然依赖的满足中,享受扮演“救世主”
的优越感,但此刻,他自身亦如泥菩萨过江,唐晶那些犀利刻薄的话犹在耳畔。
再看罗子君这副全然依附、毫无主见的模样,心底涌起的只剩下烦躁与清晰的廉价感。
“帮?”
贺涵嗤笑一声,猛地抽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