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复杂地低声道:
“我能进去坐坐吗?”
唐晶未一语,只微微侧身颔,示意他进门,两人一并在客厅的沙上坐下,空气凝滞,灯光昏蒙,眼前场景,与另个世界的原主记忆中那个心碎崩溃、尊严扫地的夜晚缓缓重叠。
贺涵深吸一口气,用那种惯常的、仿佛承载了全世界重量的沉痛语气开口:
“唐晶,我必须向你坦白。
我对罗子君产生了感情。
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与子君无关,她是无辜的,希望你不要怪她。”
预想中的泪水、质问与崩溃并未如期而至,唐晶只是微微向后一靠,双臂从容交叠,用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冷静目光静静审视着他,嘴角甚至悬着讥诮。
“贺涵,”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分析一桩商业案例,“你这种‘都是我错,与她无关’的英雄主义表演,真的很低级。”
贺涵愣住了,准备好的说辞哽在喉间,吐不出也咽不下。
唐晶慢条斯理地继续剖析:“你把罗子君塑造成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看似很有担当,本质上,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点自我的道德优越感,既想享受背叛带来的刺激,又想维持自己‘情非得已’的深情形象,虚伪得令人作呕。”
“你说她无辜?一个明知对方是闺蜜十年男友、还不断接受过度关心和帮助的女人,谈何无辜?你们不过是互相迎合,一个假装需要拯救,一个假装是救世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唐晶的话语宛若最锋利的手术刀,层层剖开贺涵精心构筑的“体面”
,露出内里的不堪。
贺涵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他张了张嘴,却现任何辩词在唐晶冰冷的清醒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唐晶挑眉,“意思是你们真心相爱,我应该鼓掌祝福?贺涵,省省吧,你的坦白,我收到了。
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看到你这张自以为是的嘴脸,我会生理不适。”
贺涵深吸了口气,声音低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爱过你,即便我们分手,我还是”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