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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主儿——”
“玉佩为数年前所赐,当时哲哲尚居清宁宫!
贱奴攀诬中宫,即刻凌迟。”
“大汗!”
海兰珠腹如刀绞,却仍死死攥住龙袍下摆,
“就算您不在乎我,也该顾念您的龙胎、我们的孩儿啊!
这定是有人构陷臣妾,求您明察!”
帝王倏地笑了,缓缓俯身,龙涎香裹着寒意灌入她耳蜗:“你说得没错,那个人,正是本汗,”
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声线压得极低,似毒蛇缠颈,
“敢动小玉儿,没将你姐弟二人千刀万剐,已是开恩。
至于这孩子”
鹰目扫过她隆起的腹部,“能生下来是他的造化,若没了,便是你这毒妇的报应。”
海兰珠双瞳涣散,喉间腥甜翻涌,望着那双再无温情满是阴鸷的鹰眸,她忽地痴笑:
“原来你从前说心里只我一人,都是假的”
“你不是惦念你的卓林?”
皇太极直起身,嫌恶地拂袖掸了掸,“既如此痴情,何不去寻他?”
海兰珠眼前蓦地昏黑,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帝王逆光的剪影:
“带走。”
那厢,数名巴牙喇将阿古拉死死摁在炕桌,钢刀掠过他胯下。
“吴克善!”
阿古拉颈间青虬暴突,嘶吼震得梁尘簌落,
“嘘。”
吴克善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拇指上的鹿骨扳指,靴尖挑起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物什,
“这可是大汗口谕,你们姐弟俩忘了,”
指尖轻点耳廓,
“隔墙有耳。”
吴克善垂眸睨视血泊中抽搐的躯体,那双怒睁的瞳目似欲说些什么,却被暗影彻底吞没,
“你们错在低估了大汗对玉儿的爱,对了,刚传来的消息,你的好姐姐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阿古拉的惨嚎追着他跌出厢房,惊起檐下寒鸦蔽空。
转身刹那,吴克善忽忆昨夜——
夜枭啼声亦这般凄厉,冰冽金砖上,龙袍上的爪牙愈狰狞。
“你说什么?”
皇太极霍然起身,龙袖带翻烛台。
滚烫蜡油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