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影,连梦中都萦绕着连理枝的甜香。
门下党羽见大人这般情状,自然也都缄口不言。
而后宫亦暗潮汹涌。
娜木钟与几位林丹汗遗妃入住东配殿,作风惹得许多福晋窃窃私语:
“那群蒙古寡妇昨日往御膳房讨烈酒呢!”
“你是没瞧见娜木钟那骚样!
诶不过,按咱们满洲规矩,降将女眷可是要充入后宫的。”
“咱们不会要和她们做姐妹吧?可别了!”
忽然有人压低嗓子:“嘘!
说不定能压压那位的气焰”
众人顿时噤声,绢扇后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风——这阖宫独宠的局面,是该有人来搅一搅了。
御花园六角亭内,海兰珠正执壶为哲哲斟茶。
深紫团福纹常服映着春阳,衬得她端庄如画,忽闻环佩琳琅:
小玉儿挽着皇太极迤逦而来,一袭青碧色鸾凤纹裥裙漾着波光,金凤衔珠步摇随莲步轻颤,凤尾上十二串东珠摇曳生辉,恍若九天玄女踏云而至。
“恭请大汗圣安!”
众福晋慌忙整理着鬓边珠翠,皇太极眸色骤冷:
“怎么光给本汗请安?宸玉大福晋在此,你们的规矩呢!”
福晋们绢帕攥得死紧,在帝王威压下,终是咬着银牙再度叩:“臣妾给宸玉大福晋请安!”
皇太极这才作罢,揽着小玉儿同坐主位。
银箸夹起块松仁栗子糕送至粉唇边,少女就着他手随意咬去半块。
连体婴似的亲昵,惊得福晋们手中帕飘然落地——
纵是海兰珠当年盛宠,也不过得赐同案而食,何曾
哲哲默然凝视,鎏金护甲在霁蓝釉茶盏上刮出蛛网般的细纹;
经了这些时日,她早将那份痴念碾碎咽下,此刻虽心如刀绞,眼底却是一片澄明。
与此同时,东配殿狭仄的厢房内,听说大汗去了御花园,猩红帐幔被猛地掀开。
娜木钟对着铜镜扶正金累丝孔雀石耳坠,玛瑙护甲划过精心描画的远山眉。
原以为归顺大金便能享尽荣华,谁料竟被安置在这逼仄陋室,但此刻她重拾信心:
“姐妹们,”
鎏金护甲轻叩妆匣,红唇扬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