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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多尔衮一年俸禄,至于小玉儿”
指尖在凝脂皓腕流连,他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悦色:“暂居清宁宫偏殿,由大福晋照料。”
相伴数载,哲哲岂会不懂丈夫心思?可眼见又一侄女要入宫
“大汗,”
她强撑笑意,“小玉儿与玉福晋名讳相冲,恐惹闲话。”
皇太极眸光一凛,这才瞥向瘫软在地的大玉儿——
这颗“小福星”
在攻明大业未成前尚不能弃,但
“玉福晋即日贬为庶福晋,”
他冰冷的声音砸下来,“玉乃无暇之物,你这等德行,顶多算如玉,不如改号‘如’,谨记祸从口出。”
大玉儿浑身颤若筛糠,大汗竟连她的“玉”
字都要夺走?
小玉儿突然“呀”
了一声,歪头时点翠流苏扫过雪腮,“姐姐本名‘大玉儿’,既然‘玉’字不妥”
樱唇翘起狡黠的弧度,“不若取‘大’字,唤作‘大如’可好?”
皇太极眼底闪过笑意,立时抚掌:“妙啊!
‘大’者海纳百川,‘如’者克己复礼,正合德道。”
大玉儿——不,如今该称大如了,终于两眼一翻、软软栽倒。
懒得瞧多尔衮两兄弟满面败色的样子,皇太极不耐摆手:
“行了,都散了吧。”
转向小玉儿时,眉间凌厉霎时化作春水:“且随你姑姑回宫好生将养。
大福晋,照料得仔细些。”
哲哲木然福身,鎏金护甲在掌心掐出月牙血痕:
“臣妾遵旨。”
小玉儿乖巧地挽住哲哲,天蓝裙裾掠过金砖,荡起细碎流光。
幽香拂面而过,多尔衮怔怔跪在血泊中,良久,蓦地抬手,
一缕青丝不知何时缠在指尖,宫灯下泛着鸦羽般的光泽,上沾着熟悉而陌生的清甜,
恍惚忆起合卺夜,满榻墨云堆雪,忆起她低头为他包扎时,梢扫过手背的酥麻
“十四哥。”
多铎的低喝惊破幻梦。
少年亲王双目赤红,佩刀直指方才皇太极胜利者姿态离去的方向:
“是你负了她。”
青丝深深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