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昔日张扬,而在她被打入冷宫后加以挫磨。
可哲悯皇贵妃等人之死,臣妾真心不知!
这些事,是谁陷害臣妾?是谁欲置臣妾于死地?”
“没有人要害你,”
弘历面露鄙夷,“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朕也算略知一二。
但你是朕的皇后,朕若戳穿你,你就会成为朕江山岁月里的一个污点,让皇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琅嬅哭哭笑笑:“皇上圣恩滔天。
您圣明聪敏,但冷心冷情,亲近之人,无不为此所伤。
令妃如今得宠专宠,来日年老色衰,难保不会惹怒皇上、落到臣妾这般田地。
事到如今,臣妾做的孽臣妾自己担着。
可若来日无论谁为继后,只怕下场都不会好过臣妾今日!
臣妾就睁着这双眼睛,在天上看着!”
弘历原本只是冷漠地听着,然而当话题触及他的婉婉,还这般诅咒时,他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起身,沉声斥责:“今世之事未有定数,皇后还想着身后的因果。
难怪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一报还一报’,但如今,这些报应都到了谁身上呢?皇后好生歇息吧。”
言罢,不顾身后琅嬅凄厉的呼唤,他径直步出殿阁。
夜风带着凉意迎面扑来,浪涛声声,似乎比往常更加汹涌。
不知是风的吹拂,还是水在咆哮,宛如琅嬅此刻澎湃而悲壮的情绪。
弘历突然有些迷茫:数十年的夫妻姻缘,结局便是这样么?那他和婉婉呢?他们会一直好好的对吗?婉婉若得知他对其他女子的冷酷行径,会不会离他而去?
弘历用力摇摇头,似是要甩脱这些令人不快又不愿深究的困扰,大步朝前走去。
进忠已在外等候,见皇帝独自负道:“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是担心皇后娘娘的病情吧?”
本就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虚伪之词,见圣上未有回应,进忠忙止住话头,恭敬请示:“皇上,夜深了。
请旨,去哪儿?”
弘历不假思索道:“回龙舟。
婉婉可睡下了吗?”
进忠迅跟上,谄笑答:“奴才方才离开时还没呢。”
众人徐行,未远,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