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比往日更加纯粹。
忆起宜修的话语,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容儿是真的从未爱过他。
或许他早已知晓,总以为自己能捂热的,然而,好像一切都是徒劳。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哪怕陵容只是依附于他的权力,至少不会即刻离他而去。
他以为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当真相揭露,心仍如刀割般痛楚。
胤禛扯出一抹苦笑,维持着帝王的尊严和体面:“朕朕知道。”
陵容唇边泛起嘲讽,纯真又残忍,眼神透着淡漠与怜悯。
她解开衣扣,动作优雅而缓慢,露出颈间点点吻痕,宛如初绽梅花。
她指着那些吻痕,一字一句道:“这是您十七弟所留,这是温实初留下的,年羹尧最喜欢这处”
皇帝眸光空洞,含着绝望,愤怒与心痛在其间燃烧。
他的手微颤,想要触碰陵容,却在空中僵硬地停住。
心内,爱恨交织,难以辨明;但他清楚,即使如此,自己仍不愿伤害眼前人。
胤禛缓缓闭眼,泪水沿着他眼角悄无声息滑落,湿润了玉枕。
他前半生在权谋中精心算计,后半生却心甘情愿被陵容所左右。
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充血的双眸与漆黑明亮的瞳子相对,终究败下阵来。
“你走吧”
皇帝声音微弱,带着颤抖,似乎风一吹就会散。
陵容静默不语,低着头,就这样坐着。
胤禛望着她,既希望她幸福,又不免低劣地想,若她陪葬,他们就能永远相伴,可是,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胤禛突然呕出一口鲜血,陵容见状一惊。
胤禛想安抚她,却又自卑窘迫。
不由自嘲,卑微至极。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感到一股力量的回归,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急切道:“容儿,再让禛郎摸摸你的脸,好不好?”
阿纯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将脸凑近。
胤禛已然明白真相,这项任务也已完成,给予他最后的慰藉也无妨。
然而,不知为何,当男人布满粗茧的厚掌轻抚她面颊,阿纯总觉得眼眶酸酸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