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全身姿恭谨,拱手作揖:“少庄主,您在这里所观何物?”
张毕乐稳了心神,双手抱拳,道:“大伯在上,晚辈何德何能,受此谦称。
此庄之中,除圣女姐姐唤我少庄主外,其他人皆呼我丫头。
大伯但唤我丫头便可。”
石德全露出一抹温和笑意:“我与你祖父素有金兰之谊,而我与你父亦相识多年。
我本名上杉石,来自东瀛国。
那年,我仰慕你祖父高义,敬其为人,故舍去旧名,取其名中一字,易名石德全。
虽我与你辈分有别,然石某于宫庄之中不过是个下等之人。
长辈之称,石某实不敢当,更不敢直呼少庄主为丫头,此乃礼数所系,还望少庄主莫要推却。”
毕乐不禁莞尔一笑,脆声道:“我尝于书中阅览,东瀛国乃东方的弹丸小邦。
其国女子着短制丝裙,裙不及膝,鞋难蔽踝,丑态尽露;其国男子,每日所思尽为下流龌龊之事,女子之中,多有沦为娼妓之辈。
然今日观大伯举止,全无书中所说那般,实不像那等男子。”
石德全冷哼一声:“是何等野史谬书,竟敢如此诋毁我大日帝国,实乃荒谬至极!”
毕乐嘴角微勾,又露出一抹浅笑:“果然书中记载不可尽信。
大伯远道而来,想必初至宫庄,今日迷了路。
我父常于葵花阁中会客,大伯若不识路径,我可代为引荐。”
石德全攒道:“闻少庄主结交江湖豪杰无数,今日得见,少庄主见我而不惧,谈及会客之道,应对裕如,信手拈来,其聪慧睿智,诚如江湖传言,名不虚传。”
他稍作停顿,复又说道:“石某早有幸得见张庄主,今日乃奉其严命,特来授少庄主武艺。”
毕乐以小手掩口,噗嗤娇笑,应道:“大伯有所不知,昨日我不幸染疾,至今未得痊愈。
此刻,我这小脑袋尚觉晕沉,使不得持刀剑,耍不了拳法。
今日令大伯白跑此趟啦!”
石德全和声慰道:“无妨无妨,功夫之道本非一朝一夕可成,须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才可窥入门径。
既少庄主今日身体欠佳,不便习练,我等不妨改日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