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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石斑驳,历尽沧桑,似诉往昔烽火。
这时,城中有马呈出来相迎。
这人是马步芳的弟弟,形貌魁梧,轩昂若松立壑间,昂藏七尺,躯干如楹柱擎天。
他在马家中行第八,人私下里呼他为八爷。
见步芳率军而归,马呈即派十数军兵,分列两侧,肃然迎迓。
自己则亲牵坐骑,引步芳进入嘉峪关北的司令大院中。
甫入指挥部,马步芳双臂微展,若舒倦意,身后的士兵即上前,将大袄接了过来。
马步芳看了马呈一眼。
马呈心领神会,眸光微微一转,向那持袄的士兵施以眼色。
那兵机敏,他向马步芳行了军礼,便退下了。
待士兵出门。
马步芳对马呈道:“明日你赶往沙洲马家堡,将张全德送的粮食和黑膏运来。
记住,那些黑膏我藏在推车下面,勿要让我叔父知道此事。”
马呈闻言,眉宇间微露喜色,问道:“大哥此行疆北,看来收获颇丰,那个张全德真的答应帮我们打那群泥腿子?”
马步芳忽而怒道:“他奶奶个熊,张全德这厮,面似亲厚,待我如兄,实则把我当成他的狗,帮他寻找什么秘籍,真是可恶。”
马呈见状,忙谄笑道:“大哥息怒,张全德不过一介江湖武夫,粗鄙无文,何足挂齿?我马家坐拥西北,兵强马壮,何须向此人委曲求全?”
马步芳长叹一声:“你有所不知,今时不同往日,泥腿子蠢蠢欲动,欲图我西北。
若能得江湖三大门派之力,他们还敢在我西北之地放肆吗?宫庄乃三派之魁,若能将其收服,余下两派自当俯称臣,我马家方可稳坐西北”
马呈道:“大哥,张全德性烈如火,刚愎自用,若欲令其俯听命,恐非易事,我怕与这人合作,反而弄巧成拙。”
马步芳目露精光:“江湖传闻,有本武学奇书叫《葵花宝典》,若得此书,何愁张全德不听我们的吗?此次我往宫庄,偶闻这宝典残卷竟为一女子所偷,她加入了西北军,怕是现在已到甘肃地境。”
马呈忧道:“大哥,今有泥腿子作乱,若他们与西北军汇合,我军腹背受敌,到时候再取宝典怕是难上加难,不如我们先制人,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