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之处,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冷峻,周身气势若寒霜骤降,凛然不可犯。
其垂目下视,恰见文钊徐行自远而至。
此时,院内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枝摇叶舞。
风啸之声,如鬼哭狼嚎,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张澄与文钊二人目光交汇,两人久久凝视,皆不动声色。
良久,张澄忽仰天大笑数声,说道:“兄弟,若你想马大力那帮人死,但言于我即可,何劳你亲自动手呢?”
文钊道:“马大力那几人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寻月姑娘受的苦,我必使他们数倍偿还。”
张澄道:“我与兄弟志同道合,都想在羊城做番大事,我们何不摒弃前嫌,联手共进?而为何在此处自相残杀,做些无意义的事呢?
马大力那帮人,我定将他们剥皮抽筋,把他们尸挂在门前,为寻月姑娘出气。
而你我本是兄弟,岂能为了之前的事情而反目一生?这岂不是因小失大么?”
文钊冷哼道:“哼,谁和你志同道合,我素来以羊城工人的安危为念,而你却只想着称霸武林。”
张澄道:“昔日,我与你会于医馆结为金兰之契,互赠信物,以表厚谊。
我素来珍视你我之间的感情,未尝有丝毫懈怠。
然憾事突生,你所赠我的残页,竟为宵小之徒所窃,我不慎遗失,实乃愧对与你。
今思来想去,唯愿你能口述残页所载的内容,以补我失物之憾,权作是赎我的罪过。”
文钊道:“你自己丢了东西,岂有再向我要之理?别说我不知道那残页中所载的内容,就算是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张澄仰头大笑:“我张澄乃是六百年前的人,江湖中谁人不知,如今我游世今朝,你和我称兄道弟乃是你的福分,我赐你姓氏,犹如你的再造父母,你居然敢恩将仇报?”
文钊道:“那个张钊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姓文。”
张澄道:“你姓文?简直一派胡言。”
文钊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久觅《葵花宝典》的所在,冀图习得其上的神功,以成不世之业。
然而你的悟性实在平庸,穷极此生,竟未能突破神功第一重,诚为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