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破晓时分,许不凡已立在金长老院门前。
踏入庭院,才惊觉院落格局颇为阔绰,往来奔走的弟子正有序忙碌着。
“你来作甚?”一道冷冽质问破空而来。
抬眼望去,金长老面色阴沉如铁,唇角不受控地微微抽搐,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
“此番前来,是想问问腰牌可已制好?”
许不凡被对方的冷硬态度刺得有些局促,下意识抬手挠了挠鼻尖。
金长老冷哼一声,不耐烦地从储物袋中抓出两枚腰牌,重重甩给了许不凡:“拿了便走!”说罢,不等回应,“哐当”一声将房门紧闭。
“老头,还有贡献点......”许不凡对着紧闭的门扉喊话,却只收获一片寂静。
“这倔老头,脾气还是这么冲。”
许不凡悻悻离开。
门后的金长老嘴角又一阵抽动,长舒一口气,“这个瘟神”
转眼到了藏书阁。
守阁修士拦住去路,语气公事公办:“道友,您的账上没有贡献点,按规矩不得入内。”
“去哪挣贡献点?”
“你不知道?”
守阁弟子很是诧异。
“当然要为宗门做贡献了”
阁内传出苍老的声音,一个老叟背着手,拿个小茶壶走了出来,“你小子怎么瘸了,半死不活的”
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许不凡,“啧啧,伤的不轻啊,修为没有,惹祸的本领倒是挺大”
曲伯冷嘲热讽,“倒还真有本事捅破天窟窿——莫不是把问鼎境的老怪物,或是更难缠的煞星给招惹了?”
“血脉被堵,气血不通,命倒是挺大的”
“这走路比我这老人家还费劲”
“怎么?想来跟我抢活啊?”
曲伯一阵输出。
一旁的弟子哑然失笑。
许不凡唯有苦笑。
“天下哪有白吃的,回去吧,攒够了再来”
“唉,年轻人不懂事啊”
曲伯唠唠叨叨的,拿了一把笤帚,又开始扫起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