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体检后,李大夫说我严重亚健康,必须早睡早起,清淡饮食。
我咬牙坚持了三天素斋和九点入睡,第四天凌晨偷点炸鸡,却看到对面阳台熟悉的身影。
部门总裁穿着太极服,正对着月亮疯狂吸入奶茶,脚边还堆着七八个空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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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报告飘到桌上,纸页边缘卷着,像片枯萎的叶子。
李大夫,就是公司特聘那个总板着脸、说话像在下最后通牒的老爷子,指尖点着报告上几项飙红的数据,语气沉痛得仿佛在念讣告:“小王啊,你这……严重亚健康!
再这么下去,零件都要提前报废了!”
他刷刷写了几行字,龙飞凤舞,最后重重一顿笔:“医嘱!
必须的!
从今天起,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着,早上六点半起床。
饮食,”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清淡,少油少盐,严格禁止油炸、烧烤、高糖分饮品!
至少坚持一个月!”
一个月?我眼前一黑,感觉人生顿时从高清彩电退化成了黑白默片。
下班时路过楼下那家炸鸡店,金黄的鸡块在油锅里翻滚的滋啦声,混合着那股罪恶的焦香,像海妖的歌声一样勾魂摄魄。
我咽了口唾沫,捏紧拳头,悲壮地踏上了“求生之路”
。
头三天,简直是酷刑。
清晨六点半,闹钟嘶吼着把我从混沌中拖出来,脑袋像灌了铅。
晚上九点五十,我就得把自己摔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朋友圈里夜猫子们晒出麻辣小龙虾和啤酒,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三餐更是寡淡得像在喂兔子:水煮西兰花,白灼生菜,糙米饭硬得能硌掉牙。
嘴里淡得能飞出鸟来,看什么都像裹着面包糠的炸鸡腿。
第三天晚上,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涣散、面色菜绿的自己,感觉灵魂都快从嘴里飘出来了——一种名为“活着,但没完全活着”
的虚弱感紧紧攫住了我。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健康没回来,人先疯了。
第四天凌晨,大概十二点半。
窗外月色惨白,万籁俱寂。
我像个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