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里面流淌着金色的细碎光芒。
“你……你会说话?”
艾伦的声音因为惊骇而变得尖细。
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带着一种与小巧身躯全然不符的倨傲。
“说话?那是你们人类对自己出噪音的称呼。
我是在直接振动你的意识纤维,笨小子。”
那松鼠,自称“絮风”
,极其勉强地允许艾伦用双手将它捧起,带回了家。
它挑剔地评价艾伦房间的简陋,对提供的坚果不屑一顾(“这种粗砺之物也想款待一位守护者?”
),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藏在艾伦枕头底下、他舍不得吃的那块牛奶糖。
作为回报,或者说,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凡,它展示了第一个“奇迹”
:它用尾巴尖,那带着银色的部分,轻轻扫过艾伦桌上那盆快要枯萎的薄荷草。
一瞬间,枯黄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度舒展、变绿,甚至散出比以往更浓郁的清新气息。
艾伦看得目瞪口呆。
絮风舔了舔爪子,语气平淡:“一点生命能量的引导而已。
若非这片森林正在死去,我能让整座山的野花同时绽放。”
“森林……在死去?”
艾伦想起近来林子里确实愈沉寂,许多熟悉的鸟鸣都听不见了。
“一种‘锈蚀’,”
絮风的琥珀眼瞳黯淡了一下,“无声无息,缓慢而恶毒。
它啃食树木的根系,污染水源,驱散生灵。
我的力量……大部分也被它压制了。”
它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艾伦,“而你,小子,你身上有种不一样的东西。
你的‘线’,很干净。”
“线?”
“命运之线。
万物皆由命运纺锤编织而成,看不见,摸不着,但存在。”
絮风的小爪子在空中虚划了几下,“大多数人类的线都浑浊不堪,被欲望和琐事缠绕。
你的却很简单,而且……坚韧。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听见我,能触碰到我。”
接下来的日子,艾伦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
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溜进橡木林深处,找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