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的晚宴上,他当着全场宾客的面为她戴上祖传翡翠。
她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镯子成色,比不上我捐给拍卖行的那只。”
新婚夜他摔门而去,留下她对着满室喜庆轻笑。
他们是最合拍的商业伙伴,联手将两家市值推上新高。
也是最疏远的夫妻,卧室永远隔着两间客房的距离。
直到他在私人会所撞见她和初恋喝茶。
当晚他砸了书房:“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她转动着腕间翡翠:“怎么办,傅太太这个身份——我也快丢掉了。”
离婚协议签完那天,他现翡翠内侧刻着小小日期。
是他们十五岁初见时,少年骑马场救下她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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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过于璀璨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雪茄、高级香水与虚伪寒暄混合的特定气味。
今晚是傅氏与林氏的联姻晚宴,城中最盛大的商业事件之一,披着浪漫外衣的资本盛宴。
傅承砚站在宴会厅中央,聚光灯追随,唇边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完美得如同精密仪器计算过的弧度。
他执起林晚意的手,动作优雅,无可挑剔。
司仪托着红丝绒托盘上前,上面静卧着一只翡翠镯子,水头极足,浓阳正和,是傅家世代传给长媳的信物。
在全场宾客或艳羡或审视的目光中,那抹冰凉的翠绿,缓缓套上了林晚意纤细的腕骨。
掌声雷动。
傅承砚微微俯身,做出亲吻她手背的姿态,一个标准的、可供明日报刊头版刊登的恩爱画面。
就在这时,林晚意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在他耳边低语:“这镯子成色,比不上我上个月捐给苏富比的那只。”
傅承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那完美的笑容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眼底瞬间结冰。
他直起身,目光锐利地射向她,而她已翩然转向宾客,笑容得体,仿佛刚才那句淬着冰刺的话只是他的幻觉。
只有腕间那抹沉甸甸的、象征着家族传承与束缚的绿,真实地烙在皮肤上。
新婚之夜,没有温存,没有期待中的旖旎。
坐落于半山的傅宅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