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有的合作商连当初签合同时白纸黑字承诺的开采投资款一分钱不出就开始分成。合着是拿分成钱当投资款了。

这样违法操作，最后让个人捞了万人民币的纯利润。”

周季平记得还挺清楚，看来是早有准备，就等一位像白慕霄这样的人出现。

“再一个就是天然气供应指标随意增加，只要有关系，只要送钱就可以大开方便之门。”

“合作方都是什么人？”白慕霄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说到关键之处周季平又犹豫了。

这就是知识分子出身的通病。

有正义感，却又前怕狼后怕虎，到关键时刻顾虑多。缺乏无产者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的气魄。

“这么明显的违法行为，您作为总经理为什么不拒绝。”

白慕霄倒也没有深究，这好查。

“我……没有这个胆量。”

这也不能怪他。

那些合作方绝对不是平常人家。

连司马图强他们这些官三代都不敢每天躺在家里数钱，这些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周季平一个毫无根基，全凭自己实干出来的副部级绝对没有那个胆子与大势力抗争。

如果他要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汉子，也绝不会混到这么高的位置。

领导不缺有本事的人，缺的是有本事还听话会办事的人。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白慕霄把笔放下，“周总不要有什么顾虑嘛，您如实的说，我不会做记录的。保证不会让您成为这次巡察的出头鸟。”

白慕霄站起来又去饮水机处给他的杯子续上水。

周季平犹豫再三，“谢谢白组长能为我考虑。那我就冒险说一些。”

“有上一任董事长的儿子、兄弟、情人，还有一个据说是“新疆三大仙”之一的曹永正。

据说这人很有些本事，他能通过一个人照片感知此人过去和未来，被他们尊称为'国师'。”

笑话，连智慧大师都不敢称为'国师'，这人竟然大言不惭，那十之八九是骗子。

“他在前马厂胡同60号院